不定期搬运《琴师》



现墙头是露露和老伏
周瑜是永远的白月光
对于相爱相杀完全没有抵抗力
什么都能吃

【策瑜/文】琴师【授权转载】(30)

兴平元年秋,操复父仇,攻陶谦,时兖州吕布助谦,两军相持,损伤日益,逢旱魃作祟,谷物不兴,人或易子而食,布退守山阳,兴平二年,操取兖州,败吕布于巨野,布东逃徐州,称徐州牧,适月,刘备败于吕布,驻扎小沛,兴平二冬,布恶备招兵,攻之,大败备,备弃妻儿,逃于操,操遣夏侯敦,敦败而失眼,布气愈胜,刚愎愈加,操之军心不稳,多谏言北归,操不取,复三月,操围布于下邳,大败吕布,吕布欲降,操观前人,不受,缢杀吕布,枭其首,挂城楼之上。

-------《吴史·曹操列传》

虽说孙坚逝去给孙家和江东带来不小的震动,可好在,孙坚打仗行事自有一番策略,用人皆为能用之人,或是有恩或是有惠,手段雷厉风行,而孙策以弱冠之年对阵吕布扬名四海,一时间观望的人有,忠心的人也有,叛乱之事倒没有出现,孙策尽力秘密争取观望的人的支持,又秘密的让信任之人招募训练新人,同时明面上要和袁胤保持暧昧的距离,要让袁胤为自己所用让袁术放心,所以没休息的几日,孙策又是不沾家的往返于袁术和各个部下之间,半公开半秘密的处理着大事小事。

忙得一塌糊涂,心力交瘁。

这日孙策回到孙府,揉了揉眉心,随手倒了杯茶,随口对刚刚进来的阿七说道,

“去请周先生过来。”

阿七微微一愣,犹豫着要不要说周先生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这一事实,孙策也反应了过来,他轻轻笑笑,挥了挥手,

“我都忘了他走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阿七站了一会儿,一脸的纠结,却只是应了声诺,便退了下去。

孙策又喝了杯茶,只觉得心中憋闷,他猛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孙氏的祠堂之中,牌位立在案桌之上,肃穆而诡异,孙策跪在牌位下方,眉目之间尽是疲惫。

未守孝礼,未尽人子之责,未慰旧部,未尽人君之义,无论对内对外,孙策都算是罪人。所以他跪在孙家祖辈灵位之下,希望先祖宽恕他的罪恶与无能。

袁术的态度模棱两可,每日的周旋让孙策日益烦躁,不知道有多少次想直接杀了袁术了事,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终究惹来祸害,只是自己手中没有足够的实力足以对抗根基稳当袁术,所以他只有深深地压着这口气,

要是,去投奔曹操会怎样?

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又迅速的否决了。

他暗暗嘲笑自己的荒唐,在袁术手下,好歹只需忍一时之气,若在曹操那里,自己估计一辈子都是为别人卖命的。

且不说他自己甘不甘心愿不愿意,就是这孙家列祖列宗,都会骂他骂死。

忍一时,是忍,忍一世,那就叫窝囊了。

孙家儿郎从不屈居人下。

“哥……”

孙权疑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孙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刚才的疲惫被深深地隐藏下去,他缓缓起身,略带懒意和无所谓的扭了扭脖子,转身问,

“有事么?怎么过来了?”

“那个,伯言和我说……”

孙权犹犹豫豫的不知怎么开口,孙策轻笑,

“你们两个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要告诉我这个长辈么?”

孙权愣了一下,脸一下子变得涨红,稍加恼怒的说,

“哥!你胡说什么呢?”

孙策笑着叹口气,颇有哀怨的味道,听着孙权悚然一惊继而扶额。

“孩子大了有秘密了呢。”

“哥,你够了,我只是想说,伯言跟我说,据他的线报水镜先生好像在寿春附近。”

孙权一口气毫无保留的说完,不给孙策说话的机会,孙策扬眉,说到,

“就这个事?你那么扭捏做什么?”

孙权一脸黑线,孙策思索了一下,又问,

“我并不觉得水镜先生能改变什么,他是个能人,但同时是个隐士,这一点你知道的吧?当初有很多人都希望水镜先生为自己效力,可谁都不能让水镜先生出山,退一步万步说,我要真有这个本事能得到水镜先生的另眼相看,你觉得我是能把水镜先生送给袁术还是自己留着惹袁术猜忌?”

孙权又是犹豫,却还是开了口。

“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我们所有人知道的,但是,伯言跟我说,当初水镜先生受到各方势力的关注并不仅仅是由于他的才华能力,据说先生年轻的时候喜欢游历山河,于是走遍天下山川百万城池,并绘制了一幅天下山河图,详细的描绘了各个地方的风貌以及道路水坝宫宇的情况…..”

“真是兵家必争之物啊……”

孙策眯了眯眼,微微感叹,详尽的地图能帮助主将制定策略,一些不为人知的设施往往能让军队出其不意。

“是的,但是这只是流传在一些世家贵族里面的传言,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伯言和我说他听到的传言是水镜先生因为不想参与争夺的事情,所以把图分成了三份放在不同的地方,可我私下里打听,亦有人说是把图分成了三层,还有人说直接毁了……可是我想,既然水镜先生在寿春,我们不如去找找,万一能得到……”

如果可以得到,交给袁术,你就可以不那么累了。

孙策微微叹口气,走上前拍了拍孙权的肩膀,

“我知道了,你去探访探访吧,不过,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任何事情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太大的期望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失望。

一个月之后孙策再次向袁术表达愿意为袁术清扫江东的时候,袁术半是为难半是推脱的答应了,可是交给孙策的只是一支一千多人的杂牌军,有孙坚的兵,也有袁术的,还有一些战俘之类的,孙策也不在意,只是亲自练兵,然后凭借着其高超的人格魅力在两个月之内征服了这些新兵老兵,孙权偶尔来军营,总会看到孙策和一群士兵交流感情,而总有那么几个士兵的眼中,有狂热的光彩,他一度怀疑孙策给这群人下了什么迷魂药。

至于水镜先生,不得不说孙策很是准确,最起码在这三个月里,孙权的探访一筹莫展。

再过半月,孙策请辞,领军东上,准备先以会稽作为试手。

说实话孙策对和严白虎这场仗并不是很担心,严白虎就算有万人军队,到头来也不过是一群盗贼劫匪,更何况他们四处囤积粮食货物人手又分散,想当初自己在寿春的时候一个人就把寿春附近的盗贼赶跑,现在自己也有一些能用之人,这些人不足为患,不过,用来给这些新兵长志气,倒是十分合适。

孙策看着军营之中每个人喜笑颜开的模样,完全不在意外边对他以千人之资毁万人军队凭一招枪法取严白虎性命的畏惧与称赞。

三个半月。

周瑜走了三个半月,

其实这段时间,孙策很少会想起周瑜,毕竟又是训练新兵又是打仗还要和袁术周旋来周旋去,哪有那个时间。说不想倒也不是真的,有那么两三次他很想听周瑜弹琴,那人的琴音和他的手指一样漂亮,虽然总是沉默不怎么多话,却总让人能感到安心,这样的感觉很少有,那人很聪明,不露锋芒却和自己意外的合拍,偶尔还会借着琴音为自己解惑,真是别扭的家伙。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放任自己了,他从不觉得,有些事,有些人,是会让人沉没无法自拔的,他要求自己冷静自律,即使表面不是这样,而周瑜,自见面伊始,就一直对他下放底线。

呵,真是寂寞太久了吧。

他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太阳慢慢落下山,看军营里依次的灯火亮起。

算了算了,人生难得一知己,管他什么值不值,反正,再见他也不容易。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该怀念的怀念,该离去的离去,该留下的留下。

没什么不好。

这条路,总要走下去,总会好好的走下去,无论得到了谁,无论失去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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